章之十二《莫若初》（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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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来啦……」朱芍一走进来，就听到桐儿这么说道，沙哑且微弱的声音，不禁让她红了眼眶，她缓步走上前，忍住情绪，怕让桐儿的情况更加恶化，

桐儿轻咳了两声，睁开沉重的眼皮，吃力的说：「能……扶我吗？有话…想……说跟我说…对吧？」

「嗯……」朱芍走上前，扶起她，看着如此虚弱的她，心里万般难受且自责。

「你替我喝了那杯酒是吗？」

桐儿点了点头，眼中满是无奈的说：「只有…要问这个吗？」

「为什么要这样，你会死掉的啊！」

听到朱芍这样的质问，桐儿淡淡的望着她，许久才说：「……我自愿的，算我的私心。」

「什么！？」朱芍懵了，这意思是桐儿其实本就有寻死之意吗？

「况且我本来就对不住你了。」她垂眸，手指紧攥着被褥，抿了抿嘴，心中一直隐藏着的罪恶感，以及她一直不知道的事情，自己现在应该告诉朱芍吗？

但是如果现在不说，就怕自己之后就没有机会了。

下定决心后，桐儿抬头望向朱芍，覆上她的手说：「你就从来没有……怀疑过我吗？怀疑你身上的……毒，是我下的，怀疑我是常…光姬派来……监视你的？」

「那么是你吗？」在她的注视下，桐儿点了点头，一行清泪滑落，她本不愿如此的，与朱芍无怨无仇，她怎会去愿意害她呢？

看见桐儿点头，朱芍心中一疼，有种被背叛的感觉，她忍住抽回手的冲动，但是眼中的疏离却还是被桐儿看出，她摇了摇头笑道：「讨厌我是应该的……，而另一个原因，是因为……佟姜。」

闻言，朱芍一愣，她说救自己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佟姜哥哥！？

「他希望……你能好好的活下去…,毕竟你…太过单纯，不适合待在……宫里。」眨了眨眼，朱芍觉得眼睛有些酸涩，知道他如此担心自己，这份情感始终如一，叫她如何不感动呢？

「你可以不用听他的话，不是吗？」

「我不想……他难过……」桐儿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，强挤出抹笑容道，「因为…他…喜欢你。」

「桐儿，你喜欢佟姜哥哥吗？」

听到她的问题，桐儿笑着点了点头，想哭可泪水却流不出来，她已经不想再隐瞒什么了。

太痛苦了……

朱芍默默的看着她，心中五味杂陈，当日，他惨死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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